记一次谈话

  记一次齐桓他爸和袁朗的谈话:


  袁朗再见了一个很久都没有见过的朋友。久到袁朗都忘了最后一次见面的对方是什么模样。久到袁朗看着眼前的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仿佛吞到一半的汽水,顶着喉咙将落未落,顶着心慢慢蔓延。最后默默打招呼,擦身而过……

  谈话是发生在那次见面一个星期后,袁朗有很多问题最后一个都没有问出口。

于是,袁朗记起最后一次见到齐桓的情景,袁朗记起齐桓的那个单兵任务,袁朗觉得自己和齐桓的感情就像是那段时间里的前后脚任务,错开的刚刚好,就像是一周前的再见,打招呼伴随着擦肩而过……

  

  齐敬说“你和高志航可以说是同类型的人,所以毫不意外齐桓会和你谈恋爱。齐桓虽然一直没有明说但是我还是能看到出来,虽然那次军区大会我因为你那句话掐了你爸的脖子,但是内心还是窃喜的,以为事情有另一种可能的余地……

  后来,事情还是没有另一种选择。齐桓的那次单兵任务是他自己打的报告在出发前半年左右,我单方面压了三个月没有同意,后来齐桓直接找到我,我和他谈了一晚上,就批了。其实也没有谈什么,一切的事情我清楚他也清楚,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抽烟。

  在你带着队伍出任务三天后,齐桓趁着夜色开始了他自己的单兵。于是你回来没有看到他,于是你去找铁路,于是你知道齐桓在你三天后出单兵,于是你开始等……

  结果,你没有等到他回来。

  你问过铁路,问过你爸,还问过我,什么都没有问出来……

  随后一年我上调到另一个战区,你也彻底断线了。齐桓是在我调位后半年回来的,直接进了医院各科医生来了一波又一波,ICU躺了一个星期,住了小半年医院,外科医生走了紧接着心理医生。齐桓回来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。

  齐桓脖子左侧有一个定位芯片,伤病恢复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他顺了一把手术刀,把芯片取了出来。他干这件事的时候,我就想他是为了自杀还是为了取所谓的芯片?那个芯片的位置特别刁钻,一不小心就会划破颈动脉。芯片取出来了,颈动脉也划了,幸好发现的及时,进手术室抢救回来了。

  他进手术室的时候还对着我笑,亏他还笑的出来。不过有些事情发生了一次就有第二次,在心理干预期间他第二次尝试自杀,割腕,竖斜着划过手腕。该说不说,齐桓确实命大,一个月后就又活蹦乱跳的。不过心理干预就没有停过一直到今天……

  一个星期前齐桓跟我说,他在街上遇见了你,他觉得你好像变了但是又什么都没变。齐桓说其实有些事自己都没感觉了,有些人也模糊不清基本忘记了,但是遇见你以后,有些东西清晰了起来。一面看了很多风景的落地玻璃窗,从最开始的清晰慢慢积灰沾满雨水沙尘,风景开始模糊不清,然后一个人拿着清理刷不痛不痒的刮了一下,痕迹稍微清晰可是其它地方还是大面积模糊……

  我对你说这些,不是在期待什么只是认为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,该给你一个交待。”

  

  齐敬走后,袁朗继续在咖啡店坐了一刻钟,袁朗记起那次任务,出发前齐桓叫了自己一声,回头的时候就看到齐桓在看着自己,挥挥手叫自己注意安全……

  袁朗想起一周前的那次见面,擦肩而过后的路口,自己回头发现齐桓在注视着自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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